计较多了,心情累了;欲望大了,幸福少了。人生百味,繁华万千,终是过眼云烟,昙花一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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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记得那是1988年,我初中毕业的时候

记得那是1988年,我初中毕业的时候,父亲对我说:包产到户好啊!

咱们家八个人口的田地,田肥地宽,是村里田地最多的人家之一,

你哥都有工作了,如果你几个姐姐都出嫁了,那田地就都是你的了,

这样一来,家里就剩下咱们三爷娘崽,这八个人口的田地一年种下来保准三年都吃不完呢!

只要咱们勤快点,这日子保准越来越过的流油啦! 

但是我没有听父亲的话,把他为我做好的新木犁扔下了,去了县城造纸厂上了一段时间的班,

然后卷起背包,跟着南下的盲流,坐上绿皮火车,去广东一浪就是一二十年,

尽管中间曾回过几次家,也看到家乡在慢慢的变好了,但却也只限于吃饱穿暖而已。 

父母亲一生辛勤劳作,也并没有把日子过好,每天依然重复着耕田、挑粪、施肥、思考着柴米油盐的来路。

每年的收获,除了上交公粮和农业税之后,所剩也就不多了。

记得那是1988年,我初中毕业的时候配图

卖米吧,一年的剩米卖下来也就千把块钱不到,那点钱也就刚够家里一年的农资和必需品的开资。 

父亲经常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田间地头,看着自己种出来的庄稼蔬菜,一坐就是一大早。

我知道,在他的心里,当初的那些豪言壮语已经被现实抹杀殆尽,

因为他的生活永远也是流不了油的,而自己的身板却日渐消瘦和佝偻。 

自从取消了公粮余粮任务以及农业税和着很多种名目的税费之后,

我们家的生活才开始好了起来,搬离了老木瓦房,住进了平房里,

家里开始有了电视机、电话、缝纫机、单车等等,父亲的脸上便才开始有了笑容。 

我们回家之后,又把平房拆了,修了一幢小楼房,生活上也有了些许改善,

但依然像不了父亲说的,总是看不到要流油的迹象。

倒是当年父亲不看好的在城里工作的哥哥们,车有了,房有了,每逢周末,

还会经常到家门口的景点来嗨歌烧烤之类,玩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喜笑颜开。 

但是,父亲从来没去他们K歌烧烤的地方喝过一杯啤酒吃过一只鸡腿。

父亲说,他身上有粪味,有泥土味,怕哥嫂们不高兴。 

昨天,我跟父亲开玩笑说:今年的新农合医保要交380元每人,

公墓地的价格也已有所提升,你打算我们家要卖多少斤大米才能够用作预算呢? 

没想到一句玩笑话,父亲听了却将粪瓢奋力向地里一扔,然后一脚踢翻那只粪桶气冲冲地回家去了。

那大粪倒在地里,淹了几棵白菜。 

我对着父亲佝偻着的背影喊道:白菜被大粪淹了,会长得更好还是会被熏死呢? 

父亲头也不回地说:大粪多了,它只会被熏死!

长个屁!

(投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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